第11章 口供

一天后的中午，两女和叶怀虚坐在房间里，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而叶怀虚眼睛闭合上了，似乎在睡觉。

“咔”门子被打开了，两女同时望向了门口，而叶怀虚则是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门口脸上就连一丝丝的表情都没有。

从门口直接走进了两男一女，都是穿着崭新的警服，而带头走进来的那个女警则是显得英姿勃发。

“小薇，你今天来录口供了吗？我都想不到要来的警察居然是你！”张晓烟一脸错愕，随后又变得激动，显示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好的。

而那个女警看见张晓烟后则是兴奋中带着一丝丝的疑惑，但是她还没有忘记今天自己来的目的是为了和叶怀虚做一份口供。她看了看在床上面躺着的叶怀虚，淡淡地道：“床上那个家伙跟你是什么关系？”她的语气中不乏关心。

张晓烟皱了皱眉，热情褪了不少：“他是我的男朋友。”

这一下子轮到张小薇直皱着眉头：“我是警察，我是来替叶怀虚同志做一份口供的，麻烦两位小姐先出去一下。”做事情要有做事情的态度，即使面对着自己的好友，也一点都不含糊。而张晓烟也没有其他的情绪，看了看在床上的叶怀虚后，则是转身走向门口。

“小姐，我们要为叶怀虚先生做一份口供，请你先出去好吗？”张小薇用流利的英语说道，她早就知道这里有一个难缠的外国女孩，所以心中早就有准备了。而那两个警察则是眼睛也不眨地看着露丝，虽然在前几天已经见过露丝了，但每一次都是被门外的那些雄壮如狗熊的家伙挡住自己的视线，而这一次却看得真真实实的，心中不禁羡慕起叶怀虚。

露丝伸手把床头柜上的那杯水拿了起来，倒了一点进叶怀虚的嘴里，看了看站着的那三个警察，微微一笑，随后便走出了这个房间，一切都做得那么高贵，却是带给别人一种很自然的感觉。

等待房间中就只有四人的时候，那两个男的警察拿出了手中的档案，正想询问叶怀虚时，张小薇出声问道：“你接近晓烟到底是有何居心！”声音中尽是冷酷，而她看着叶怀虚的的眼睛则是不停地闪出一些光芒，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是她自己粘上来的，与我无关。”叶怀虚神色不变，声音还是那样淡然，他的眼睛看着张小薇，询问道：“请问警官是来质问我的，还是来录口供的？”

张小薇冷哼一声，转身走到椅子旁一下子坐了下去，脸上有点红红的，显然是被叶怀虚气到的：“你那个行李我们已经在垃圾桶里面帮你捡回来了，就只有一张身份证和一个护照，其他的什么东西也没有了，你有空的时候就到警察局去拿吧。”她说完了这一句话后便不说话了，靠在椅子上，眼睛轻轻地闭合了起来。

“你知道你是怎么会被枪械袭击的吗？”那个年轻的男警员向叶怀虚询问道，心中却是在偷笑：“你惹了我们的大姐头，我看你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了。”

“你认为一个在A国回来的一个合法商人会知道是什么人袭击我的吗？既然你们已经找到了我的身份证，我想你们也会调查过我，我在你们的记录上不会是通缉犯吧！”叶怀虚的这一句话充满着戏虐，而听到这一句话的张小薇则是脸色涨红。

不是叶怀虚的国际记录不好，而是他的记录实在是太好了，他二十岁大学毕业，在叔叔的关系下进了A国的一间小型服饰店，在四年后已经把服饰店开到五间分店的地步了，而且他每一年都会拿出一大笔的钱出来捐给世界的贫困儿童。

张小薇看着病床上如冰块般冷酷的叶怀虚，怎么也不能把资料上的大好人和他联系在一起。

“嗯，是这样的，张晓烟是在安塔纳斯上班的，那一天我们在赶去安塔纳斯酒店时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我们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阵强光，由于我在A国的关系，有的时候会接触到枪械，这一阵强光我认为是闪光弹，幸好我当时是闭着眼睛，所以我视线恢复的时间是会比其他人快上几分。但是当时就已经发生严重的车祸了，当我救出在车中已经昏迷的张晓烟后，肩膀上就已经中了一枪，我根据这一枪的角度，来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在逃跑的过程中手臂又中了一枪，就是这样。”叶怀虚的眼睛轻轻地闭了起来等到自己说完后才缓缓睁开眼睛。

“我怀疑想要杀的不是我，而是当时我抱着的那个女人。”叶怀虚淡淡道，而张小薇则是眉头紧皱，叶怀虚像是无心地看了张小薇一眼，看到她双眉紧锁，心中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呢？还有，你认识这几个人吗？”正记录口供的那个人在档案后面抽出几张照片，递到叶怀虚的眼前。

“不认识，刚刚我说的那个只是一个直觉，对方是绝不可能针对我的，那么剩下来就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个，就是他们疯了。第二个，就是他们要杀张晓烟。”说完这句话后，叶怀虚也轻轻闭上了眼睛，淡淡说道：“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我很累了，三位警官请回吧。”

那个做笔录的警察脸色涨红，因为刚刚叶怀虚间接说他是一个笨蛋，但是最后只能灰溜溜地跟随着两个警察走出门去。能在这个病房的人，哪里会是他们这一种普通警察能与之相比的呢。

“叶，怎么样？”“老公，有什么事情吗？”两女进门后都是这样的一句话。

“你们两个都给我停一下。”叶怀虚眉头轻轻皱着：“我现在需要睡觉，需要的是安静，露丝，你在A国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怎么现在还不回去？如果你再惹我不高兴的话，那么你就给我回去！”本来刚开始是用英语说的，但是当说到露丝的时候，就转换成了俄语，他不想让张晓烟知道，虽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他本来就是一个喜欢任何事情都做得完美无瑕的人。

露丝双眼泛出雾水，但却没有一滴泪水流下来，而在旁边的张晓烟看到露丝就这么被叶怀虚骂得快要哭的样子，心中也不禁起了一种不忍的感觉，刚刚想开口，就听到叶怀虚继续说道。

“还有你，小烟……不要拿我对你的宠爱当作是令牌，我现在累了，需要休息，今天你们都不必在房间等我醒过来了……”说完之后，他就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真的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