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血色浪漫4

大概经过就是这样，我指的是方五行从一开始的我行我素、不解风情，到因孙艺珍的不辞而别而初识爱情、怅然若失。再到因意外重逢感到缘分注定欣然接受。

世间大多数发生的事有偶然因素也有必然因素。重要的不是分清两种因素的主次、大小。而是去审视和接受。至少我们的五行同学尽管心有杂念，但决定上不会有丝毫动摇。那就是和孙艺珍约会，好好陪她过这个生日。

一个愿望或许能某种程度上影响一件事的走向，但绝大多数时候并不会改变那些所谓的偶然和必然。如果愿望达成一切顺利，那么方五行还是方五行，孙艺珍只是孙艺珍。世间便少了一段传奇，少了无数的八卦、秘闻。

或者命运这“妖怪”有一颗看客的心。没有冲突、没有波澜、没有不可预知的危险，那么围观的乐趣何在？于是他翻云覆雨。最让人无语的是他并没插手的觉悟，在他看来只是一个小小地玩笑，最多算是恶搞罢了。

可是，除了史上留名的几个大神大仙之外，真没听说有人能战胜妖怪的。我们的五行同学和孙艺珍自然也不例外。于是一只妖手便开始牵引对将要发生的一切还浑然不知的一对小情侣。也许若干年后，官方正史会刻意模糊、忽略对这一天的真实记录。相反，民间野史会谨而又慎、不厌其烦地猜度、推测、甚至是杜撰、编辑这特定的某年、某月、某一天。

那就让我们重新把镜头拉回第一章。

五月十四日，晴。东风无力，诸事不宜。

七时一刻，方五行从浴室走出，上上下下一番收拾完毕。

七时二刻，下楼吃米粉。吃到一半才想起今天不用上学，应该邀孙艺珍一起早餐，那么这一天才更完整、完美。

七点五个字，到杂货店打电话，听见她的声音后兴奋、骄傲。想起一句诗“春风得意马蹄急。”

长青路，一栋五层旧楼302室。租住着方五行的珍宝“孙艺珍”。

六点三十，和闹钟一起自然醒。

七点过五分，生平第一次打开一只口红。

七点三个字，照完镜子后在阳台上看街上来来往往的人。脸上洋溢着甜蜜娇憨地笑。

七点三十五，身穿米黄色公主裙，脚蹬宝蓝色磨砂平底凉鞋的孙艺珍以一身清爽出现在楼下，即便是行色匆匆地路人也不吝啬投以艳羡的目光。

五行同学“粗鲁”地看了孙艺珍一分钟之久。然后走到她身后，轻轻捂住孙艺珍双眼，把一样东西交到她手里。再用最缠mian的语调在她耳边说“生日快乐，我爱你。”

孙艺珍有点不好意思，也就不回头面对五行。用手掂量了一下问：“礼物需要在现场用吗？”“那倒不用”方五行笑着说：“适合晚上一个人静静地打开欣赏。”“那我先把它放回家里，免得弄坏、弄丢了。”说完转身往楼上去。

方五行嘿嘿一笑，也赖着脸皮跟上楼。开门后，孙艺珍随手轻轻把礼物放在沙发上就要关门。方五行眼明手快一下把她推dao在沙发上，顺势往孙艺珍身上倒。孙艺珍一边羞恼地对他一通暴打。暗中却悄悄用脚把门带上。

“我只想看看我家宝贝平时生活的地方”听了方五行的话，孙艺珍放弃对他的“专政”。哪知应验了一句名言“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我们清纯无辜的孙艺珍在沙发上“被温存”几分钟。

方五行的手从腰上渐渐一路胆大包天地向那神秘、挺拔的地方进发。到达后来不及研究、欣赏。便感觉到孙艺珍的不安和抗拒。有些心虚的五行同学立马站起，装作很想了解房间陈设、闺房秘密的架势让孙艺珍带他参观参观。

孙艺珍不好发作，只得白他一眼。引领参观中孙艺珍似是想起什么，有点伤感地说：“这个家才生活了一两年，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以前住过十年的家，那里才有我最美好的记忆和留在心底的秘密。”

方五行安慰地说日子还长着，一定有机会去看那个承载满满记忆的地方。下楼时孙艺珍告诉了他早上的安排，骑单车兜风。具体是方五行骑孙艺珍坐。至于路线由她临时决定。

“反正是跟你在一起，去天涯海角我都喜欢都无所谓。”孙艺珍没好气地给了方五行一个狠掐：“才多久时间，就油得让我都不认识了。”方五行大叫一声痛，随后肉麻地说：“注意安全，请不要在行车时间对帅哥进行xing骚扰。”

擦身而过的有老人、小孩，有干部、平民。看到的有车辆、店铺。有桥梁、树木。一会儿沿途观看，一会儿驻足欣赏。不用回头，方五行也能感觉到孙艺珍的喜悦。或许前段时间经历许多变故和困苦的孙艺珍需要的就是这样把一切暂时抛开，全心全意享受那来之不易也许短暂的幸福。方五行暗暗发誓，一定好好对待孙艺珍，至少在她的生日里尽可能让她满足。

在上次“倾情一吻”的树下，方五行到儿郎当地斜靠着。冲孙艺珍手指轻沟，摆出个最妩媚地笑：“来吧，我最亲爱的最勇敢的孙艺珍同学。”“还真不怕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liu，何况一点点痛算什么。”五行同学大大咧咧地说。

“好，那我再把裙子弄乱点，大喊非礼你说路上的人会不会来救我呢？”孙艺珍脸靠的越近笑得就越祸国殃民。方五行听得一激灵，忙说这游戏不好玩，匆匆从树下离开。而留下的却是孙艺珍一阵娇笑。

中午，方五行细细品尝张记卤粉。发觉口味果然是本土的，味道还略略胜过桂林卤粉。可惜他与孙艺珍住的地方都离这店子远了点。

吃完后五行又买了两瓶可乐，和孙艺珍躲进空调大开的网吧。还是这里凉快，两人都愉快认同。不久方五行发现孙艺珍用电脑比他还熟练。要知道，在九九年的平阳市有点规模的网吧不多，家中有电脑的更少。不过想到孙艺珍的工作特殊性随即释然。

“接下来你们老板应该开通网上赌博这条财路”方五行似是调侃地说。孙艺珍有点崇拜地说：“你真聪明，听说我们老板正在策划这件事。”方五行一愣，沉默片刻后说：“你那工作还是早点辞了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孙艺珍叹气：“我也有不安稳的感觉，可是我更怕妈妈再次发病。到时候拿不出钱来就叫天天不灵。只能做别人的女朋友啦。”

“这事想都别想”方五行恶狠狠地：“就当外一发生，也不用担心。相信我，我肯定能搞到钱的。”孙艺珍轻拍他的手，表示相信和听话。看着她的温顺，五行同学一些念头蠢蠢欲动。手又向孙艺珍那边摸索过来。一见他来势汹汹，孙艺珍既不反抗也不顺从。在贵宾卡座里只慢慢地拉开布帘，而五行同学立即像泄了气的公鸡败下阵来。